2021年1月4日 星期一

生老病死 (未完)

最近很親近的阿姨突然離世了,無論是早年還是現代,58歲都不算是老年人,表妹是阿姨高齡生下,才正準備升高三,面臨大考,每天生活就是病房、學校、補習班,在頭七前我以為我不難過了,因為阿姨脫離病魔,結束躺病床的日子,應該是可喜可賀的,但那天不禁一直掉淚,因為看到跟我同齡的表哥和表妹的無依無靠的背影,默默地擦淚也不願分享自己的感覺,總之還有很多故事是在阿姨生前就已經變得很複雜,在走了之後留下更多無奈。

從阿姨生病開始,我每天晚上都不自覺地熬夜在床上跟男友聊很多事情,每天都是不同的主題但卻是同一個調性再徘徊。「為什麼人要有七情六慾,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被欲望抓回去」,「為什麼我們要來到這個世界上」「如果人都難逃一死,為什麼還要積極的過生活?答案為什麼非得是正面的?」「無論是有錢人或窮人,與親人分離這件事上,沒有人逃得過」什麼過程才重要,什麼人生難得,什麼精彩過每一天,從質疑這件事的存在到灰飛煙滅;既然都一樣,我不能假爛嗎?健身有什麼用,還不是要死;探索知識有什麼用,還不是要死;賺再多錢有什麼用,還不是要死;遇到真愛有什麼用,還不是要死。

然而扣除掉需要積極努力的這些人生作為,人身上的病痛也隨著歲數增長如影隨形。一般人而言,女性30歲前後要做子宮頸抹片,35歲要檢查胸部是不是有腫塊;45歲要強制檢查大腸有沒有息肉,還有數不清的家族病史和工業發展所造成的慢性病;除了必須拼命賺錢讓自己維生外,還得應付那些因為拼命賺錢而沒有照顧好的身體狀況;而天生投胎投對地方或是努力對地方的人,也許可以在後期花大錢來養身體,但是有許多疾病仍然是現代醫學無法根治或處理的,或是處理中會有更多可怕的副作用導致死亡機率提升,例如在癌症治療中造成的免疫系統失效。